旧塔瑰影

这辈子不看到朱白亲嘴我是不会瞑目的(修理身体中,缓慢写…)

【朱白】夜寻白玉兰


  回想白玉兰的落雨事件,已经是四年前,那天晚上小白看到结果公布后,只用十分钟就定好了机票,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。他没多想,只是觉得他哥需要他,那他就要去,就像之前觉得要保护他哥,那他就要多说点话帮他哥解围一样,他就是本能地想要照顾他哥。

  

  颁奖结束后已经是半夜,他哥本来觉得也没什么,自己的作品还不够有说服力,能提名已经很开心了。可当他哥终于寒暄完,从拥挤的人群中解脱出来,却意外看到千里迢迢赶来的小白,站在橘色的灯光里,用饱含深情的眼睛望着他,他哥一下子没忍住,仿佛真有千种万种道不完的委屈从心头涌出。

  

  趁眼泪落下来的瞬间,他哥狠狠抱住了小白,两颗滚烫的心在紧紧相贴的胸腔里共振,小白还从没见过他哥这个样子,一下子乱了阵脚,一边抚摩一边轻轻拍着他哥的背,温柔地说:“好了好了,没事的,哥哥,你以后肯定能拿奖的,比这还大的大的多的奖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哥从小白怀里轻轻抽出身,抿着嘴摇摇头,没说话,拿那双红红的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漂亮大眼睛望着他,然后,一个带着泪水的咸味的吻就贴到了小白唇上,小白一下子身体就没了力气,往后踉跄了两三步靠在了墙上,由着他哥的重量斜斜地压在他身上。

  

  那吻开始只是温柔地摩擦,他哥用鼻尖轻轻蹭他的鼻尖,吐出的气息也深深浅浅和他的交织在一起,弄得他心里发痒。他慢慢张开嘴,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,得到同样柔软的回应后,他仿佛获得了勇气,呼吸变得越来越重,唇上也加重了力度,他哥用那只有力的手托住他的下颌,他也情难自抑地勾住了他哥的脖子。嘴唇在燃烧,头脑在燃烧,胸腔也在燃烧,好像魂魄也在夜里点燃,火星点点,缓缓飞旋,上升,一直飞到了九霄云外。

  

  后来的事就像做梦一样,等他清醒过来,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,天还黑着,大概是后半夜了。他哥正在酣睡,热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,那只粗壮的手臂从身后紧紧环住他。他轻柔地在他哥的手臂下翻了个身,朝向他哥,认真地盯着那张熟睡着的,像天使一样纯净的完美无暇的脸。

  

  怎么会不想呢,这么漂亮的脸,那三个月里他可以每天看上十几个小时的脸,如今一年也难得见上几次。叫他怎么办,没有办法,只能一天天地等待,等自己一点点适应他哥的身影淡出生活。

  

  其实说起来他要见他哥也不难,要是在一个城市,骑个摩托就能去他公司,或者去他剧组探班。但他知道他哥是那种工作起来就不要命的人,他更知道,他哥用了多久,才从籍籍无名走到了这里。他实在不忍心打扰他哥,不忍心让他哥多受到哪怕一点点的影响。

  

  再说了,他也一直觉得,爱就默默放在心底就好了,也不是非得怎么样。他总是这样,背地里做很多事情,做是因为发自内心,拿出来说就变了味,哪怕他再珍视的东西,外人轻易也是看不出来的。所以,他总是用一种轻松打趣的,不会给他哥任何负担的方式,表达着他的爱。

  

  小白就这样安静地盯着他哥,他回想起那会儿每天和他哥一起吃早饭的日子,在马不停蹄的剧组生活里,他俩总还能悠闲地吃个早饭。他第一次跟他哥去吃面,看他哥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碗里舀了三勺辣椒油,连连惊叹道:“你一早上就这么带劲吗?”他哥腼腆地笑了笑。小白身边大多是些一起飙车的糙汉老爷们,哪见过这么能吃辣还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,低头一笑看得小白都有点呆了,不得不感叹他哥就是天生丽质。

  

  吃完饭,他俩总要在门口的树荫下聊会儿天,然后再各自被带去化妆。大部分时候,他们都会用这段时间对下当天的台词,但也不知怎么的,对着对着,他就想对他哥动手动脚,无论什么样的台词,最后都会变成他笑到弯腰,他哥在一旁眉眼弯弯,又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他,两个人打打闹闹,日子就这么过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还记得,有次伟栋跟他哥在聊大学时的故事,俩人估计是讲到什么好玩的,笑得前仰后合,他哥笑得靠到了伟栋肩上,恰好被他撞见,他本来是来给他哥送西瓜吃,结果看到这场景,心里一阵不爽,整张脸瞬间冷下来,立马就转身走了,还气鼓鼓往嘴里猛塞了一大块瓜。那天他对伟栋一直爱搭不理的,对他哥也一反常态地客气。

  

  第二天,他干脆没理他哥微信上发的早饭呼唤,一个人闷在房里不出来。他哥猜到了,跑到他房里去拽他,他不理,闭着眼继续装睡。他哥觉得好笑,就干脆躺到他身边,手撑着头望着他,然后问:“又跟谁赌气呢?”小白抓起一个枕头甩到他脸上说:“废话。”他哥伸出手挡住枕头,又一脸宠溺地俯下身来揉揉小白的头发:“好啦小白,我错了,好不好?”他突然睁开眼睛,猛地坐起来双手抓住他哥的肩膀,狠狠地把给他哥摁倒,然后严肃地说:“我真的吃醋了。”他哥听到这话笑得更厉害了,也一把给他拉倒在胸前,声音里满带着笑意说:“真幼稚。”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,好说歹说哄了半天,他才终于肯跟他哥出门。

  

  过了几天,他哥专门趁一天收工早的日子,约他去夜骑。他下楼看到他哥背着把吉他,就问道:“骑车就骑车,你背吉他干啥?”他哥神秘地笑而不语。他俩一路骑啊骑,在斑驳的树影下穿来穿去,夏日的晚风混合着浓烈的植物气息扑面而来,再加上运动后微微发烫的身体,让他们都有了微醺的错觉。

  

  骑到一座桥上,他哥停了下来。桥下的湖也像杯里晃动的鸡尾酒,晃动着整座城市五彩的光。他哥红着脸喘着气,慢悠悠从背后拿出吉他,朝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,边走边轻轻地弹唱着:

  

  有多少惊奇的际遇

  比方说当我遇见你

  

  这是一首小白再熟悉不过的歌,从小到大,班里女生给他抽屉里塞情书,在散发着香味的信纸上,手抄的总有这首《小宇》。他每次收到时,也会暗自得瑟一会儿,但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,对待感情却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的人,最后都一一礼貌地回绝了,那些被拒绝的女生也不会伤心太久,因为她们知道,即使告白失败,下次有事还是可以找这个热心肠的男孩帮忙。

  

  但那天看着他哥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,几根头发被风吹得翘起来,略显笨拙地弹着吉他,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朝他走来,他好一阵恍惚,仿佛又回到悸动青涩的十七岁。

  

  他哥的头凑过来的时候,他脸颊炙热,心潮澎湃,他们在这里留下第一个吻,轻柔而余韵悠长,在他们头顶上方,白玉兰花正在热烈地开着。那天晚上回去后,他失眠了一整宿,恨自己怎么那么好骗,他哥随便弹个吉他就把他的真爱之吻给骗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哥是被阳光唤醒的,醒来时小白已经走了,衣服都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,他哥倚在床头,望着窗帘透出的柔和的光线,空气里还停留着半夜的温存,此刻的房间静谧如谜,帮他守护着只属于他们俩的秘密。十分钟后,他哥面色平静从房间走出来,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,一头扎进工作的洪流,又开始他一贯忙碌的行程。

  

  几年来,他们的见面总是像这样,乘兴而来,兴尽而返,情愫在半夜里翻涌,在黎明前消散,分开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,两个人就换了副面孔般投入了工作,谁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,但也无所谓,反正该来的总会来。

  

  就像他哥欠小白的那场PK,其实小白一直记着,却从不提起,类似这样的承诺,他已经攒了好多,比如他哥还说要带他去帕劳潜水,要陪他去他一直想去的冰岛,要请他吃辣炒黄牛肉拌饭,如果是拌面更好。反正只要他哥还欠着他,最好是欠的再多一些,他们就总还会有交集,至于是明天,明年,还是十年以后,倒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也不是一直就这么坦然的,曾经也有段时间,被网上的评论气到胸疼,他一个人跑去酒吧买醉,他本身酒量就一般,没喝几杯就开始头晕。他哥工作间隙也看到了那些评论,连发好几条语音提醒他别管,结果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复,急得给他打视频,他给挂了,他哥接着给他打,他本来也不想挂,只是想证明他哥是真关心他,再说这个时候他最想见的人也只有他哥。

  

  接起来后,他看到他哥一脸焦急地盯着他:“你在哪小白?”他哥停顿了下,整张脸往屏幕靠近了张望,“你是不是喝酒了?”

  

  “嗯,”他笑着朝屏幕摆摆手,“我没事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别骗我,你在哪,发个定位给我,我去找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半小时后,他哥来了,他晕晕乎乎抬起眼望着他哥,他哥瞪了他一眼:“说你内心脆弱吧,你还嘴硬不承认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闭上眼,歪着脑袋说:“我就是不爽,为什么别人可以搂你抱你,可我见不着你就算了,就连名字跟你出现在一起都不行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网上的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,你不要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你怎么想?”小白睁开发红的眼睛,语气里带着愤怒,“我爱你,我想要见你,想要和你说话,这样也有错吗。我讨厌别人曲解我对你的爱,我更讨厌他们说我配不上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说着说着,他声音里开始带有哭腔:“你那么好,那么多人喜欢你,我担心自己追不上你,我害怕有一天我们走散了。”说完,一大颗眼泪从他眼眶中落下。

  

  他哥又心疼又怜爱,把他的头揽进怀里,“我们不早就约好了吗,除了你,还是你。笨蛋,你什么时候心眼变得这么小啦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把头埋在他哥怀里嘟囔着:“我就是心眼小,我就是。刚才我在这里喝酒,每喝一杯我都告诉自己,这不是酒,这是忘情水,喝完这一杯我就要放下你了,可我喝了一杯又一杯,还是舍不得,还是舍不得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小白,”他哥的声音也哽咽了,“你还不知道吗?这个世界上,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,其实你才是我三十岁最好的礼物。

  

  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,我在最低落的时候遇到你,那几年,我特别不自信,总是设起高高的防线,从来不对人敞开心扉。

  

  可你就像阳光一样照进我的生活,那么纯真可爱,不管不顾地拉着我往前跑。小白,是你给了我勇气,是你打破了我的自我怀疑,让我知道,不用能说会道,不用八面玲珑,我也可以凭自己最真实的样子被看到,被懂得,被珍惜。

  

  我不准你再说追不上我这种傻话了,从18年一路走过来,我的好运气,都是你带来的。无论我走到哪里,无论我身边站的是谁,我心里都装着你,我绝对绝对不会把你弄丢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说完,他哥拿起小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,小白还在吸鼻子,他眨巴了下眼睛,然后低着头说:“哥哥我知道了。你放心,我以后就踏踏实实拍戏,随便他们咋说,再也不会受他们的影响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哥捏了捏他的脸蛋:“我知道你不好受,我们好难才能见一次面,其实我也很想你。但是我们不是约好了要各自努力的吗,我们还有各自追求的理想,还有热爱的事业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再难我们也要彼此陪伴,互相打气,一起走下去,好不好?”

  

  小白终于破涕为笑,朝着他点点头:“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从那以后,他逐渐远离了网上的纷纷扰扰,一心沉入生活,沉入表演,除了偶尔发发吃面和随手拍,或者帮他关系好的人宣传一下,他几乎不看微博,谁夸他,谁骂他,对他都像耳旁风一样,吹吹就过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除非,除非特别关注又提醒,他哥发微博了。

  

  毕竟他闷骚的哥表达爱的方式独树一帜,从来不直说,非得留些蛛丝马迹让他去猜。他严重怀疑他哥这是养成了职业病,平日里老给角色设计各种细节,设计魔怔了,到生活里也不放过他,搞的他废了好多脑细胞,他嘴上抱怨,心里却乐此不疲。

  

  就像跨年夜那天他哥的视频,点开后听到那句“可不可以不想你”,他就感觉心漏掉半拍,眉里眼里都是笑,听到那句“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”,他更是直接笑出声来。他哥左右轻轻摇晃的模样,和那天白玉兰盛开的夜晚一样令他醉意朦胧,要是他哥是站在他面前,他又要忍不住亲上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,他哥虽然长得呆萌,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调情高手,就像这几句歌词里,一个“爱”字都不提,又句句都充满爱意,勾的他神魂颠倒,像痴汉一样循环播放了百八十遍吧。

  

  前阵子,小白去香港拍戏,下班后在外场听着林俊杰演唱会的《一千年以后》,他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件趣事。

  

  那年他跟他哥去看《寻梦环游记》,他看完之后非常激动地拉着他哥说:“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拿到亡灵国的永久居住证啦!”

  

  他哥一脸不解地问他:“为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因为我们会留下很多的作品啊,只要还有人看,我们就一直不会被忘记,”小白乐呵呵地说:“27岁的白宇和29岁的朱一龙,俩人的盛世美颜,会永远被保存下来,然后呢,就像装进漂流瓶一样,等咱俩都没了,它还会在时间的海洋中漂啊漂啊,永无止境,是不是还挺浪漫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哥嫌弃地说:“怎么,等我死了还要和你一起漂啊?”

  

  “谁叫你说我杀不了青的,咱们谁也别想放过谁。”

  

  小白十分得意地想着:等到一千年以后,等到我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后。假如人类足够幸运还没灭绝的话,那或许在某个角落,还会有人找到我们爱过的痕迹,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人还相信爱吗,如果不相信的话,或许这份简陋的影视资料,会变得像猿人留下的石器一样,向后世述说着远古的秘密,说不定还会被摆放在某个博物馆里展览呢。

  

  那天得知他们都要出席白玉兰奖的颁奖盛典后,小白心里突然紧张起来,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在这种正式场合跟他哥见面了,久到他甚至不知道对着镜头,他应该用什么方式跟他哥相处。

  

  好像他哥一个劲给他递话筒,他给他哥当发言人还是昨天发生的事,转眼间,他哥就已经是戛纳红毯上意气风发,和各个知名导演谈笑风生,在镜头前面对采访应答如流的国际明星了。终于不需要他了,不知怎的,小白觉得颇有些欣慰,甚至还有些感动,想流下老父亲般的泪水。

  

  临到颁奖典礼前几天,小白每天都在纠结要穿什么,梳什么发型,戴什么配饰,留不留胡子,试了好多套衣服,做了好几次妆发,他都不满意,过惯了好日子的助理们,哪受得了这等折磨,一个个愁眉苦脸地瘫在工位上。

  

  真到了颁奖当天,他反而释然了,心情愉悦地哼着歌,乖乖地任由助理们打理。走入场红毯的时候,他比任何一次都更加得体漂亮,对着摄像机闪光灯他微微扬起下巴,更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娇贵猫咪。

  

  落座后,他一边和旁边的人寒暄,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寻找他哥的身影,结果先找到的是他哥那只膳魔师水杯,他心里咯噔一下,盯着这位他魂牵梦绕的水杯主人的背影,努力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脏。

  

  金鸡奖颁奖的那天晚上,小白守在自己家里的大电视前看直播,紧张得手心出汗,在房间里窜来窜去,宣布他哥获奖的那一刻,他也激动得哭了,一头栽倒在床上,整个头埋在枕头里哭。然后他又狂喜地坐起来,一边抹眼泪,一边用颤抖的双手给他哥发了一堆表情包轰炸,从各路收集来的,什么稀奇古怪的他哥的表情包,他一股脑全发了出去。半夜他收到他哥回复的语音:“小白,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派我手里的金鸡去啄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漫长的等待后,终于要到最佳男演员了,他焦灼地看着右侧前排他哥的背影,当颁奖嘉宾念出最佳男主角获得者“朱一龙”三个字的时候,他感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,一股电流在身体里游走,好像自己已经灵魂出窍,灵魂飘到了上空,戏谑地望着他呆坐在那,不敢动弹,怕自己稍微控制不住就要冲上台去拥抱他哥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哥走上领奖台,所有的人都在鼓掌,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时,比电视上看还要震撼一千倍,他的泪水早已模糊双眼,无数个他哥的影子重叠在一起,第一次见面时高冷的他,默默坐在角落不爱说话的他,陪他在剧组嬉戏打闹的他,讨论工作时严肃的他,眉眼弯弯弹唱吉他的他,遇到好吃的就走不动路的他,受伤了依然面不改色隐忍的他,和他在夜里亲热缠绵的他,谈论理想时双眼放光的他,和此刻台上那个光彩照人的他。

  

  多年前的一个晚上,他们窝在一起看了《爱乐之城》,影片结束时,两个人都在吸鼻子,米娅和塞巴斯汀的相视一笑,让他俩也感到意难平,甚至到他们演沈巍和赵云澜结尾的告别时,也不约而同想到那一幕。

  

  小白有时候也会幻想,假如他俩当年没有爆红,或许就有很多时间可以呆在一起,可以过另一种悠闲自在的生活,可以一起旅行,一起吃饭,一起打游戏,一起做很多喜欢的事情。

  

  但什么都比不上现在,他眼里噙着泪花,望着他哥讲完获奖感言后,朝着他点点头,他们也远远地相视一笑。梦想还在,他们也还在一起,有什么能比这更好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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